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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人三百里

【瓶邪】一墙之隔(七)

也不知道怎么的,前几天的我在家里温暖的大床上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,一到飞机上却倒头就睡,和张睡神一个趴小桌子一个靠椅背,生生凑成了一对情侣睡相。

可惜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,下了飞机我整个人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找不着北,还全靠一秒清醒的闷油瓶提溜着。

在机场见到了来接我们的张海客。他的人皮面具已经摘下来了,现在只有大致轮廓和我有几分相似,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脸,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。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家伙就是了,不过我在这方面怎么样也比他能装些。

张家族长常年在东北活动,在香港没什么正经住处。张海客一边开车一边道已经替我们开好了房,这几天就住在那,平时随便逛逛,到了时候他会来接我们。

我说:“怎么,张家族长就这待遇啊?还不如我家伙计呢,来来来小哥你家人不靠谱,还是跟我去睡桥洞吧。”闷油瓶看了我一眼,没搭话,神情却是松散的。或许是对我的抬杠觉得有趣,不过他一向也不在乎住宿条件这种东西就是了。

事实上,不得不承认,开房这个词对我来说相当有吸引力,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男人,和暗恋对象一起遇见这种事,少不了浮想联翩。不过是碍于诸多原因不能暴露,便只能装作一副没心肝的样子和张海客扯皮。

不得不说,在这几句嘴炮的时间段里,我获益匪浅,具体表现在我对自己的职业规划有了新的自我认知。比如,我可能并不适合去盗墓,而是应该转行去当个讲相声的。根本原因在于,在我和张海客胡扯八道的时候,闷油瓶全程没有睡觉没有看窗外,而是一直盯着我本人,神情相当认真,甚至嘴角还有点勾起。

我福至心灵,恍然大悟。

所以说我为什么不去开拓一条属于自己的相声之路呢?如果我一开始选择去德云社说相声的话,说不定哪一天张起灵来听相声……好吧他不会自己去听相声。但我如果和黑瞎子或者胖子打好关系,让他们拉着张起灵听相声,让我们在一个轻松愉快的环境中结识的话,我会不会到现在早就把人追到手了呢?

我不由陷入了哲学的思索中。

这么多年锻炼也不是没有成效,我现在早就练出嘴上和脑子里各一套,两边不打架的本事了,于是嘴皮子也没停。张海客这厮从来不是个嘴巴会打结的主,和我也算棋逢对手,整整斗了一路的嘴,期间闷油瓶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,相当专注的样子。

我从来没觉得张海客这么顺眼过。

到了地方我们才闭嘴,那酒店倒颇为雅致,毕竟张家人也不敢真亏待了他们族长。然后张海客递给我房卡,嘱咐了几句话就没了影。

我心情还成,接了就走,在张起灵前边悠哉悠哉上了楼,快到房间一捻手上才突然反应过来……两张?

不是,他给开了俩单人间?

他还真他妈的考虑周全啊!

我发誓,我郑重地发誓,我以自己并未从事过但满怀憧憬的相声职业发誓,如果人类在此时此刻突然突破了核心技术,发明出了能回到过去的时光机器,我愿意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背负着全人类对于跨越时间维度的美好愿望,回到登机前,去搞死那个赌气说我和张起灵没关系的自己。或者回到一小时四十七分钟以前,掐着张海客的领子勒令他只准定一个房间,不然就敲爆他的狗头。

没有大床房连个双人间都不行吗?你要不要这么狠?不是情侣就不能在夜里促膝长谈抵足而眠了吗?我们暗恋狗没有人权是吗?

“怎么了?”闷油瓶见我站在房门前许久都没有动作,问我。

“没事,没事。”我笑眯眯地把他房间的卡递给他,然后咬牙切齿地去开自己的门。

也不知道现在假装不慎把房卡掰断能不能去蹭张起灵房间,我这么想着,把房卡往门上一贴,手指悄悄刚开始用力,然后突然意识到……这样是要赔钱的。

啧,算了,这个不适合我们穷人玩。


被按在门上的房卡弹回原状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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